“呵呵——”老太太又是一聲冷笑,“要讓這女人都以為自己是只貓,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。同樣,我也可以用某種方法讓你也以為自己是只貓。你要不要試試?”她最后一句話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,眼睛死死地盯著我。
說實話,看了這個身著黑衣的年輕女人趴在地上舔著飯盆,我已經(jīng)相信了這變態(tài)的老太太有著神奇的力量。我可不想也變成一個終日趴在地上舔飯盆的可憐的貓,于是連忙用力地?fù)u著頭。
老太太狠狠地瞪著我,然后一字一頓地對我說:“不想變成貓,可以!不過,你只有一個下場——死!”她站了起來,手里的金屬球落了下來,線的一頭牽在她的手里,金屬球懸在空中,有節(jié)奏地在我眼皮前左右搖擺著。
我突然感到了一陣眩暈,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,就像灌了鉛一樣。睡意像無邊無際的潮水一般向我涌來,我突然心里一驚——這是催眠!我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在科學(xué)探索頻道看到過相關(guān)的記錄片。我真的會死在老太太的手里,看著她如刀鋒一般的眼神,我知道她說的絕對不是玩笑。在這時候,還是保住命最重要,哪怕變成一只貓也無所謂。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,虛弱低聲對老太太哀求道:“別讓我死,還是讓我變成一只貓吧。”
老太太獰笑了起來,她在我的耳邊,緩慢地說:“我這么做,都是為了我的女兒報仇。我那美麗的女兒啊,她死得好慘。她曾經(jīng)是那么漂亮,你要不要看看她的照片?”
她從懷里貼身的地方摸出了一張照片,湊到了我的眼前。
我的視線已經(jīng)模糊了,只看到一個光圈在慢慢地聚攏。良久,我終于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個年輕的時尚女子。我忽然笑了,我用盡了最后的氣力,緩慢、綿長地說出了幾個字:
“哈……她是薛弦……”
8
我又一次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依然被綁在花梨木的椅子上,而那個神秘的老太太坐在我對面,手中執(zhí)著薛弦的照片,臉上老淚縱橫。
她看到我醒了,立刻問道:“你怎么認(rèn)識薛弦?”
我猜這是一個逃出生天的最好機會,于是連忙說:“我當(dāng)然認(rèn)識她,我是她以前的男朋友,我就是秦石啊!我愛她,當(dāng)時我都準(zhǔn)備與她結(jié)婚了。薛弦一直說帶我去見你老人家,可還沒等到那一天,她就去世了……”
雖然我說得語無倫次,但我的聲音卻異常顫抖,就如激動莫名一般。老太太點了點頭,然后滿帶深意地望了我一眼,問:“你覺得誰是殺死薛弦的兇手?”
毫無疑問,殺死薛弦的是那只叫萊溫斯基的黑貓,而它后來也從三十一樓的窗口跳了下去,摔成了一攤爛泥??墒抢咸F(xiàn)在這么問,她要的答案顯然不是這樣的。我思索了片刻,立刻恍然大悟:“真正的兇手是那個男人,那個欺騙了她的官員!”
老太太對這個答案相當(dāng)滿意,她冷冷地說道:“是的,沒錯,真正的兇手就是他!可惜他死于車禍,沒死在我的手里,這是我最大的遺憾。不過,他的原配老婆被我捉來了,然后我用催眠術(shù)讓她以為自己是一只溫順的黑貓。我讓她做什么她就會做什么,我每天給她吃餿了的飯菜,她也一樣甘之如飴地享受。哈哈,這女人真是蠢透了!”
我的心里一驚,原來這個年輕的女人就是當(dāng)年欺騙薛弦的那個男人的妻子,難怪老太太要如此百般折磨她。不過現(xiàn)在我和老太太相談甚歡,也許她會放過我。只要我安全出了這個門,立刻就會叫人來解救這年輕的女子。不管是誰,都沒有禁錮他人的權(quán)利了權(quán)利,哪怕她用的是催眠術(shù)。
這時,老太太又抬起頭來仔仔細細地注視著我,她一雙如刀鋒般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的五臟六腑都看個穿,冷冷的眼神令我無處遁跡。我被她打量得不自在了,不由得垂下了頭,試圖避開她的眼神。
老太太對我說道:“除了那個男人,還有個兇手,那就是——你!”她的這句話似一塊寒冰一般,讓我渾身一個激靈。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說:“薛弦的死和我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,那天我躺在客廳里的!”
“是的,那天你躺在客廳里的。如果你睡在薛弦身邊,就不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慘劇了。即使她死了,你也會一起死去,最起碼在去黃泉的路上,薛弦也有個伴兒啊……”老太太說這些話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淚流滿面,但她看我的眼神里卻幾乎噴出了火?! ?ldquo;滴滴滴——滴滴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