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黃最近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,為了方便,在離單位不遠(yuǎn)租了間一室一廳的房子,此房帶裝修有七成新。剛開始的工作很忙,回家都11點多了,小黃總是倒頭就睡。一個月后,所有工作都上手了,正點下班后,和朋友一起泡泡吧,訴訴苦。
一日,在酒吧與朋友分手后,小黃獨自一人回家,那日有些微醉,沒有沖涼,便躺到床上。迷迷糊糊間,聽到地板有人敲打的聲音,小黃打開燈,尋視了一遍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導(dǎo)常,就繼續(xù)睡了。敲打的聲音不一會又響起,小黃不耐煩地用被子蒙上頭就睡,心想明天一定要問問樓下人,三更半夜,敲些什么。伴隨著一下一下有節(jié)奏的敲打,小黃睡著了。
第二日一早,小黃便敲響了樓下的門。大約敲了5分鐘,隔壁的阿婆打開門“敲什么呢,這間屋子還沒租出,沒人啊。”
“沒有?可昨晚誰敲了一夜。”
“我老婆子可同聽見什么聲音。”老太婆關(guān)上了門。
小黃嘮叨了幾句,也就去上班了。
可到了晚上睡覺,那種覺悶的敲打聲又出來了。還好第二日是休息日,小黃只能打開電視,將聲音開大,就這么過了一夜。
第二日,一肚子火氣的小黃找來了管理員,非得讓他找開那間沒租出的房間。
管理員打開門,小黃頭一個沖了進去。結(jié)果,只能目瞪口呆。這竟是一間毛坯房,哪會有什么人敲打。不死心的小黃繼續(xù)問了左鄰右舍,大家一致說沒聽見怪聲。無奈之下,小黃只能回房??粗厣箱伒牡匕?,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。這幾晚,敲打聲明明是從樓下傳來的,可空閑的房間,誰那么無聊?
想著,睡意襲來。沒想到一覺醒來,已是晚上。隨便找了些東西填飽肚子,小黃搬過椅子坐在房間里等著聲音的出現(xiàn)。21點正,椅下的地板傳來熟悉的敲打聲。小黃一個箭步?jīng)_下樓再次讓管理員打開空房,依然空無一物。
“你在尋什么開心啊。”管理員不滿道。
“有人,一定有人。”小黃自言自語,突然一把拉住管理員:“跟我上去,你自己聽聽,一定有。”管理員被小黃硬是拉了上去。二人坐在房內(nèi),一片漆黑,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。突然,清晰的敲打聲劃破寂靜。小黃猛地跳起來。 “開燈,快。”管理員驚呼。
小黃打開燈,敲打聲立即止住。
“你跟我下樓,一定有人惡作劇,這次非得找到他。”小黃叫道。管理員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地權(quán)看,然后回頭望著小黃,一字一句道: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這地板很高,比普通人家的高。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小黃不耐煩的問。
“很高,很高。” *
“那是裝修風(fēng)格,你到底去不去抓人,再慢又要讓他跑了。”管理員并沒有理睬小黃的叫嚷,只是順著房間走了一圈,拿起桌上的水果刀,開始挖地上的木板。
“你瘋了。”小黃拉住他。
管理員卻推開他,繼續(xù)挖。
“啪——”一聲,長條的地板被折起拉斷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小黃搬過管理員的身體,看見他那張臉變得說不出的恐怖與慘白。
管理員指了指地上,顫動的唇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小黃的視線順著他的手一看,整個人完全僵住,充滿血絲的眼里布滿恐慌。拉開的木板下面一只女人的手掌。
蒼白的手顯然是被藥手泡過,沒有腐爛也沒有臭味,就這么孤伶伶地躺在地上。
小黃再也抑制不住尖叫起來。
警察合力搬開了所有的地板,下面是具被肢解成十三塊的女尸,卻獨獨少了頭。死者是一然叫華的女子,是一月前失蹤沒有下落的沈某的妻子。
二個月后,沈某終于說出自己失殺死妻子的事實,事后,怕運尸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就想了這種辦法處理了妻子的尸體,并帶著她的頭。丟到了河里。
小黃最終退掉了房子,辭了職,搬回與父母同住。
在后來的有一天,一只包裹箱放在他家的門口,箱上沒有注明任何發(fā)送地址,只簡單地寫了小黃二字。小黃打開包裹,里面有一個用黑布包住的東西及一封信,信上像是用血寫成的三個字:謝謝你。依然是沒有注明地址和發(fā)信人。小黃打開黑布,在看清東西后,眼前一黑,昏死過去。
黑布里裹著的,是一顆腐爛的,女人的頭.